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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ase 1:无人关闭的花洒
1--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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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孙啊,还真有你一套。”李轩拨弄着一部老式手机,里面只有一条发送出的讯息。
“跟你比差远了。”孙哲平瞅了眼一旁拨手机的李轩,手上动作不停。
“不过我有个问题。”李轩把屏幕转向孙哲平,“《德米安》是什么?这么久以来我可没见你看过一本小说,这书你看的懂?”
“懒得看,看不懂。”孙哲平不以为然,“我说李轩,你该不会真认真研究过刚才的数字吧?”
“嗯?”李轩一愣,“不是‘桥’吗?”
“什么桥啊,你那玩意公式太复杂字太多我还没看呢,这就是我随时打的几个数字。”孙哲平狡黠一笑,“为的就是让他们神经先绷起来。以他们的心理素质,普通的恐吓肯定不起作用,还是让他们自己吓自己来的靠谱些。”
“我以为你不会玩手段。”李轩眼中阴晴不定。
“这要看是干什么。”孙哲平坦然道:“譬如你那个‘桥’,我就觉得没什么用。”
“可能很快就能用上了…”李轩喃喃,不等孙哲平回话,他就披着外套往门口走去,“有点事,电话联系。”说着便离开房间。
孙哲平闭着眼一动不动,等确认脚步声已经远去,这才又拿起手机。
上面数字冰冷而无温度。
的确,书和密码本身没有意义,孙哲平并没有骗李轩。
收件人电话还是从那天的杂志上看到的。
孙哲平突然想笑。
命运就跟被一杆打撒的桌球一样,开始运动是因为撞击,停下也是因为撞击,凑巧不巧都是同一颗球。
是颗红球。
2号。
现在谈学生时代颇有念旧的无奈,可实在是找不到别的了,只能从那时开始,慢慢回忆……
孙哲平高中时就是出了名的小混混,名曰维护正义,实则无聊。
少年总有轻狂的几年。头顶挑染几缕棕色,前额留长的头发被摩丝固定上翘,脖颈拴着子弹壳,手腕还有模有样缠着几圈佛珠。结实的肌肉上纹着自己也看不懂的拉丁语,每当拳头划过完美曲线砸向目标,那拉丁语就像活了一样变形扭曲。
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绝不废话。
孙哲平一直把这句话当成座右铭。
他对兄弟朋友很好,豪爽真性情,所以大家也就亲切的称他大孙。
因为他的豪爽,基本上人递烟递酒从不拒绝。所以有次当一小哥抱着一提啤酒美滋滋的来找大孙唠嗑,干杯没两下就倒地不起的大孙算是把一圈人都震惊到了。
这之中就有一位叫张佳乐的长发少年。
两人第一次见面喝酒,第二次见面打架,第三次见面却是在房顶谈人生聊理想。具体说了什么现在孙哲平已经记不住了,只依稀记得当时他手里抱着本《德米安》。
“看的懂吗?”孙哲平幸灾乐祸。
“看的懂字。”张佳乐一本正经答。
孙哲平当时也把书拿来随手翻了几页,正好看到里面一句话。
“鸟要挣脱出壳。蛋就是这个世界,人要诞于世上,就得摧毁这个世界。”
“乐乐,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就说‘如果我想活的很好,就得首先毁灭现有的世界。’”孙哲平握握拳。
张佳乐撑着下巴思索片刻,回答到:“你这太中二了吧。”
“打个比方而已。那你觉得呢?”
“我觉得不用摧毁,只需要解决掉其中一部分就够了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如果全都摧毁了,那诞生于世还有什么意义。”
这个问题没有再持续下去,也就是那个晚上后,孙哲平再也没有见过张佳乐。
他们都是会寻找自我的人,到底怎样的生命才能无愧于心?
孙哲平成为了逃犯,张佳乐摇身一变成了警察。
势不两立,水火不容。
回忆到此也该结束了。
孙哲平合上手机,那条讯息里藏着的东西不是为了组织,不是恐吓或挑衅,更不是恳求开恩,只是向久别的友人说:
又见面了。
孙哲平有一个大胆的想法,是那年未能付诸的行动。
他想带着张佳乐离开这里,去追逐少年时梦想过的生活,虽然两人都不再是少年,不再肆无忌惮。
不过首先,不能被他逮住啊,这也太丢人了。
孙哲平眯着眼,回想李轩的计划。
“从下一条信息开始,可就不止是私人恩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