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3
“吃饭咯——”老人的声音传来。
张佳乐起身想要下床,孙哲平又一把按住。
“你今天是不是不想我从这里站起来了?”张佳乐脸上有些怒意,他现在肚子很饿,烤野兔的香味源源不断的传来,刺激着他的味觉。
“别乱动,为了吃东西让伤口再崩开我可不救你。”孙哲平恐吓着。
张佳乐虽然很不情愿,还是乖乖的躺了下来。
“这才对。”孙哲平说着几步走出小屋,门外传来一阵辩论声,然后拎着大半个烤野兔进来。
“都给我?”张佳乐有点不敢置信。
“多吃点你伤好的才能更快。”言下之意就是“我迫不及待的想和你打一场了。”
“那我可不客气了哦。”张佳乐懒得多想,眼前黄灿灿的烤兔诱惑力实在是太强,他想都没想就接过来开始狼吞虎咽。
孙哲平托着下巴在一旁看着毫无吃相的张佳乐。“吃饱了?”
“差不多……”张佳乐开始啃最后一个兔腿。
“明天一大早我们就走。”
“走哪?”张佳乐疑惑的看着孙哲平。
“我家啊,你还想一直赖在人家这里吗?”
张佳乐吃完的兔肉,把骨头扔在地上。他很好奇,孙哲平这样一个人,会住在怎样的地方。
“好好休息,我住的地方离这里比较远,路上会很颠簸。”
“放心。”张佳乐拍拍胸脯,“我没事。”
“嘴硬。”
“……”张佳乐看对方这么不给面子,就闭着眼睛开始休息。睡眠是最快让身体恢复的方法。
玄英之际,门口纷纷扬扬的飘起雪花。
孙哲平看了看张佳乐,上半身没穿衣服,下半身只穿了一条薄薄的单裤,便把自己穿的厚厚的兽皮大衣脱下来,盖在后者身上,自己只留一件粗布短衣。
张佳乐感觉到身上一暖,能闻到一股令人安心的味道,不由的把厚厚的大衣裹的更紧了一点。
孙哲平走出草屋,呼出一口白气。
“酒鬼,我进一趟城。”说着把黑马牵出来,顺了顺它的鬃毛。
“别忘了带我要的东西。”
“放心。”说着一步跨上马,“驾——”
老者看着孙哲平离去的方向,又开始劈柴。
直到黄昏十分,一人才踏着白雪悠悠归来,橘红色的光让白惨惨的大地都变得温暖。
“给,你要的东西。”孙哲平从背后的包中取出两个大罐子。老者打开罐子,贪婪的嗅着酒的醇香,咂吧着嘴。
“明日清晨我们就告辞了。”
“走走走,我终于能安静了。”老者嘴上这么说着,整个人却颓废了几度。
“放心酒鬼,没事的话我就来着找你玩。”孙哲平知道,老家伙这几天虽然忙,但过的很快乐,人老了就是害怕孤单。
“别再发生什么需要劳烦我的事了。”老者抱着两罐酒,颤颤巍巍的走进茅草屋,背影竟有些落寞。
孙哲平则把马牵至马厮,给它喂了点干草,拍拍饱满的脑袋,方才回到茅屋。
他没进到屋子里,而是在附近找了一片平坦的地,用手扫了扫上面的浮雪,就一屁股坐了下来。
看不见重穹之上,唯有灰色的雪落下,然后在身上化作晶莹的水珠。
雪被翻开的这处地上,有一株植物,上面有着细长的叶子。孙哲平随手揪下一片叶子,放在嘴下就吹了起来。
不知名的小调,在空旷的天际响起,清脆又萧索。
“沙沙”的踏雪声格外清晰,孙哲平睁开眼,一个裹着大衣的男子正向这里走来。
“你过来干什么?”孙哲平放下叶子。
“我睡了一天了,刚才听到声音,好奇就出来看看。”男子坐在孙哲平身边,用比自己大很多的大衣裹住全身,只露出一颗脑袋。
“真没警惕心。”孙哲平叹口气。
“那个老人已经睡了,这附近除了你还可能有谁。”张佳乐解释着,他这才注意到孙哲平身上只穿了薄薄的一件单衣。“你不冷吗?”
“没事。”
张佳乐想了想,又靠近了一点孙哲平,把大衣披在两个人身上。
不过显然不够大。
“你这样没用。”孙哲平伸手想把衣服给张佳乐再穿回去。
“你不穿我也不穿。”张佳乐抗争到底。
“爱穿不穿。”孙哲平就任由他闹腾,自己又吹起叶子。
“真好听,你教教我呗。”张佳乐撑着脸说。
孙哲平就又从刚才的植物上摘了一片叶子递给张佳乐。
“对折,然后朝叶瓣吹气就行。”说着做了一个示范。
张佳乐按照他说的步骤,然后吹气。“没声音啊……”
“力气大点。”
“哦。”
张佳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,然后吸了一大口气,对着叶片猛地吹出。
“噗——”
孙哲平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。
“你别笑!”张佳乐脸红红的,虽然嘴上阻止着孙哲平笑,但自己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。
因为,那个声音,实在是太像放屁了,又大又响。
“你快闭嘴!”张佳乐忍无可忍的扑倒笑的岔气是孙哲平。
“好好好,我不笑了。”孙哲平怕碰到张佳乐的伤口,索性举起双手投降。
“哼。”张佳乐愤愤的把叶子撕碎,“不学了。”
“多练练就会了。”孙哲平好心鼓励到。
“外面冷,你还是穿上衣服吧。”张佳乐把大衣脱下来,给孙哲平穿上。“我回房睡,屋子里暖和,不需要。”
孙哲平也没有再推辞,接受了他的好意,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。
“这小子真能折腾。”孙哲平几下爬到树上,在树杈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闭上了眼睛,脑海里却全是张佳乐的身影。
次日大早,张佳乐就听到门口有人喊自己。床头摆着一身新衣服,张佳乐就拿着穿上了。
“衣服合身吗?”孙哲平牵着马笑着问。
“很好,没想到你审美还不错。”张佳乐低头看了看新衣服。酒红色的长皮衣,领口处翻出一圈灰白色的兽毛,皮衣上还有一个厚厚的帽子,摸着就很舒服。腰间束着缠带,一圈密密麻麻的暗器都挂在上面,被大衣完美的遮住,手上带着皮质手套,脚上是兽皮靴子。
“那就走吧。”孙哲平一步跨上马,英姿飒爽。
“好,我马在哪呢?”张佳乐四处张望。
“别看了,就这一匹。”
“什么!”张佳乐瞪大了眼睛,“你确定这马能坐两个人?”
“当然。”孙哲平自信满满,他的黑马也高傲的扬了扬头。
“好吧……但我不会啊。”张佳乐很别扭的说。
“你不会骑马?”孙哲平有点不敢相信。
“我会,但我从来没坐过别人的马啊。”
“这有什么难得,你坐上来不就完了。”孙哲平不耐烦的说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不来你就在下面跑吧。”
张佳乐知道孙哲平这人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,咬咬牙,一屁股坐了上去。
“走了,驾——”孙哲平大喊一声,马猛地抬起前蹄,然后飞奔出去。
“慢点啊!”张佳乐差点被甩出去,还好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孙哲平才免于摔下去的命运。
在张佳乐的认知中,自己坐的这个位置一般都是女孩子坐的地方。一男一女共同乘马前行,也是一件美好的事。
可如果是换成自己 ,怎么想怎么别扭。张佳乐把大大的帽子带上遮住脸,一边心中各种诽谤着孙哲平的我行我素不懂体谅,一边死死抱住后者的腰防止掉下去。
黑色的骏马在苍茫中飞奔,扬起一片白雾。
——TC
【双fa】我有狂剑任天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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